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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四十九只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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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十五歲的名刑警工藤新一, 某天和認識多年的摯友黑澤陣一起去游樂園玩的時候,目睹了可疑少女的反水現場,當時的我只顧著躲過電.擊槍, 卻忽視了後腦勺也是個脆弱的地方,我被那個少女送到了罪犯手上,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

工藤新一在一陣碎碎念中睜開眼時, 後腦仍然在隱隱發痛, 他動了動腰, 從地上坐了起來。

【你總算醒了啊新一先生。】001幽幽開口,【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新一先生居然不是被□□擊暈的, 而是被砸了腦袋……難道朝比奈小姐是黑澤先生派來覆仇的嗎?】

警官眼神漂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只覺得自己和游樂場這種地方還真是犯沖,逃過了琴酒的悶棍, 最後還是沒逃過其他人的。

“看來我們的工藤警官身體素質真的很好呢, 這就醒了,果然還是不能小瞧你。”一道成年男人低沈沙啞的聲音突然在工藤新一不遠處響起, “既然醒了,難道不是應該先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麽處境,然後和我哭著求饒嗎?興許那樣我還會下手輕一點。”

工藤新一頭疼地甩了下腦袋,擡臉看過去的同時語氣無奈地開口道:“陣哥, 你在玩什麽啊, 這算是生氣的懲罰嗎?”

從前面石柱後剛剛走出來的男人不是別人, 正是琴酒。

銀發殺手冷哼了一聲, 手裏沒點燃的煙被拋起又接住:“你這家夥, 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麽信用可言了,與其放任你執行你的什麽計劃,我更信任自己看到的的東西。”

不得不說,琴酒的直覺很準確。

他原本也下意識就打算照著工藤新一的囑咐去做,抱著對那個人的信任待在一旁等待對方把事情完美結束。

就像他記憶中他們曾經相處的模式一樣,哪怕是能付出生命的好友,他們也從來不會因為擔心彼此而越界。

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深厚友情吧,畢竟人與人之間還是很有必要留白的,更不用說他們這種相處模式也建立在對彼此足夠信任的程度上。

正是因為相信工藤新一能自己解決這個事件,‘黑澤陣’在被囑咐過後就絕不會出手,最多事後邊嘲諷‘就這’邊任勞任怨地給他包紮傷口處理後續。

與之相反,琴酒是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要說如此深厚的信任,他有,他打心底裏無條件信任工藤新一的能力。

只不過因為不像黑澤陣那樣被感情蒙蔽眼睛,會裝作沒發現一些細節,對這個區別於赤井秀一、並且作為赤井秀一的對照組顯得天下第一好的友人堪稱縱容,琴酒在面對工藤新一的事情上還是足夠冷靜的。

具體表現於琴酒很清楚那個警察有多麽能造作自己的身體,上周六剛從爆炸中死裏逃生,周一肩膀又中了一槍,沒在醫院躺多久,周三緊接著就把自己作到了這個地方來。

連琴酒都覺得這人是不是被詛咒了。

別人一輩子說不定都遇不到這麽頻繁的大型案件,就算是最前線的警察,也不一定會受這麽多次嚴重的傷,工藤新一倒好,一周不到經歷了三回‘命懸一線’。

……真衰啊。

“你的眼神絕對是在想很失禮的事吧陣哥!”工藤新一吐槽。

稍微隔著點距離的琴酒十分淡定地撇開了視線。

要不是手還被銬著,工藤新一真的會忍不住扶額的,他就知道琴酒不會真的和陣哥一模一樣,果然很難控制住這個人的行動啊。

估計是從朝比奈少女那裏拿到了他身上定位器的顯示裝置,所以直接追過來了吧。

“你是誰?”第三道聲音出現在工藤新一的右手邊,從回廊深處走過來一個容貌滄桑的男人,他在說這話的同時,視線緊緊釘在琴酒身上,“沒想到這麽快就追過來了……警視廳的走狗,呵。”

工藤新一和001齊齊朝那個男人投去驚恐的視線。

朝比奈順子也就算了,今天怎麽一連兩個人都覺得陣哥/黑澤先生是警視廳的警察啊!這個雷點快被你們踩爆了真的快踩爆了!

琴酒勾起嘴角,冷淡疏離的笑容裏明晃晃地帶著嗜血的殺意:“哦?”

為了不讓淺見涼介在被逮捕前先慘遭殺害,工藤新一堅強地無視了琴酒陰森森的視線,主動朝淺見涼介搭話。

“還記得我嗎,淺見先生……好吧,你都把我綁到這裏來了,肯定是記得我的。”警官聳了聳肩,“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在那之前,能不能先把我的手銬給解掉?”

滄桑的男人——淺見涼介終於將視線挪到工藤新一身上,看上去像是恨不得把他就地殺死。

“是好久不見了,工藤警官。”在一天之內殺了兩個人並且仍在預備下一起案件的連環殺人犯‘日和坊主’,輕蔑地看著他說道,“你在癡心妄想什麽?別告訴我你還沒看明白現在的局勢,作為弱勢的一方,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提條件?”

他的語氣說著說著激烈了起來:“還好好聊聊……我和你這種無能懦弱的殺人犯沒什麽好聊的!”



萩原研二從審訊室走出來,緊繃了一個早上的肩膀也跟著放松了下來。

他和金田前輩本來是準備把天海春人帶回警視廳,美其名曰保護的,也因為有上司的批令,這一舉本該能順利成功。

倒不是說現在不順利了……怎麽說呢,順利過頭了啊。

因為天海春人最終不是以下一位受害者的身份來警視廳避難的,而是以殺人未遂與涉嫌拐賣兒童的罪名,直接從‘嫌疑人’晉升為‘犯人’,被他們光明正大地抓回來了。

事情的經過並沒有多崎嶇,萩原研二的腦子又一向轉動得很快,所以在金田一表示要逮捕天海春人的那時候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天海春人和宮山雅的確是前男女友,與此同時,他們分手的理由其實就是天海春人出軌。

出軌對象毫無疑問,是相田真紀。

該說什麽呢,和這個連環殺人案牽扯在一起的竟然還有這種覆雜的感情糾紛,看上去‘交際草’實則單身多年的萩原警官對此表示不解與震驚。

更震驚的在後面。

天海春人其實早就和相田真紀一起計劃著殺了掌握著他弱點的宮山雅了。

周二那天淩晨,位於二樓包廂的天海春人通過窗戶正好看見了淺見涼介將那個白色的物體掛在樓下的場景,但因著隔了好些距離,他並沒有看清淺見涼介的身影。

後來經過哪裏想看看是什麽東西時,天海春人才發現那是一顆腦袋,還是他打算殺的宮山雅的腦袋。

懷疑是相田真紀提前動手,他為了不暴露自己也就沒給對方打電話確認,還故意利用客人的指名給自己制造了不在場證明。

工藤新一兩人來詢問的時候,他也是以為自己的計劃曝光了,才會做賊心虛,發覺沒有時又松了口氣。

至於拐賣兒童,那就是三年前的案件了,萩原研二作為去年年底入職的新人,暫時還沒資格參與其中。

不過他倒也沒什麽情緒,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手上晴天娃娃的這個案子嘛。

“萩原,一起去食堂?”大田經過他身邊時撞了下他肩膀,擠擠眼睛問道。

萩原研二楞了楞,揚起笑意正準備回答,辦公室裏突然有人唰地站了起來。

“老大那邊出事了!”

7系的辦公室陷入幾秒的寂靜,隨後炸開了鍋。

五分鐘後,一群人擠在了他們不大的會議室裏,投影儀將電視臺的緊急轉播投在了幕布上。

音響中傳來了滿含憤怒和怨恨的聲音:“工藤新一,都是你的無能才害死了穹,你怎麽還有臉要跟我‘好好聊聊’?”

畫面似乎是從固定的攝像頭轉播過來的,清晰到甚至所有人都能看見自家長官肩膀上開始外滲的血跡。

“可惡!”一位膚色稍微有點黝黑的前輩狠狠砸了一下桌子,“這家夥在說什麽胡話……老大他怎麽可能是那種無能的人,這不又是個把案件結果歸咎到他身上的混賬嗎!”

其他人沒說話,但實則內心都是讚同的。

聲音還在繼續:“你害我失去了我的珍寶,所以我要報覆回來。”

“我會在這裏奪走你最珍貴的寶物,工藤警官。”那個人說著,忽然拍了兩下手,“可以出來了,小姑娘。”

攝像頭將那個被呼喚的女孩全貌拍了進來。

“新、新一哥哥……”慢慢從回廊後面走出來的少女脖子上戴著一個還在閃紅光的項圈,渾身僵硬地喊了一聲工藤新一的名字。

而少女是今天本該放假在家休息的毛利蘭。

攝像頭的偏移導致除了在場的淺見涼介琴酒和毛利蘭以外,身處外面的所有人都沒發現工藤新一在看見毛利蘭出來的那一瞬間,整張臉上的表情都空白了。

“來玩一個游戲吧,如果你聽從我的指令行動,我就放過這個小姑娘,否則,你們都得死。”淺見涼介悠悠說道,手輕輕搭在毛利蘭肩上。

“第一。”他惡劣地說,“你的腿跟小姑娘的手,工藤警官想要哪一個?”

一把匕首丟在了工藤新一面前,淺見涼介好整以暇地看著造型有點狼狽的警官先生。

攝像頭是他自己拿來的,為的就是在網絡上直播這位光鮮亮麗的警官面對生死時醜陋的模樣,讓所有人看清楚這是個什麽樣的人。

淺見涼介知道工藤新一昨天才匆匆從醫院出來,身上還有不輕的傷,但那又關他什麽事?

來吧,這還只是道開胃菜,別讓他失望啊,警官。

黑發青年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踉蹌著站起身,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從地上撿起那把匕首。

下一秒,匕首被青年利落幹脆地捅進了他自己的左腿。

“淺見先生,能麻煩你離蘭遠一點嗎。”

工藤新一擡頭看過去,本就是冷色的藍眼睛此時像是一片被冰封住的湖面,說著問話,卻完全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他下手太快,琴酒又距離了有一些位置,反應過來時警官的血已經落在地上了。

琴酒已經忍不住想動手了,然而即使不看獲得的那份記憶,單看現場他也看得出來,那個被喊作蘭的女孩對工藤新一來說的確是不能被傷害的存在。

正因如此,工藤新一才沒有讓他動手,反而選擇‘老實’地陪這個家夥玩什麽鬼游戲。

他莫名其妙地煩了起來。

“第二。”那邊,淺見涼介不為所動,扯了扯嘴角,“既然你這麽想逞英雄……這是炸彈遙控器,按了上面那個按鈕的話成田機場的炸彈就會立刻爆炸,你們能活,反之,這裏爆炸,我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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